“怎么？”
她突然按住那道疤痕，纤长的指甲几乎扎了进去。
沿着周晓柔指甲边缘的位置，隐隐渗出了一层血丝。
“四年前你被绑在浴缸里求饶时，可不是这样的。”
陈皓猛地攥住她手腕，指节泛白。
记忆如潮水倒灌——
周晓柔将他按进满是冰水的浴缸，电击棒在水面激起蓝紫色电弧，他永远不会忘记，电流窜过脊椎时，那种骨头都要跟着融化的剧痛。
“松开！”
周晓柔吃痛尖叫，却见陈皓瞳孔剧烈收缩，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大屏幕上的心率数字突然疯涨——
100、120、143！
“反转了？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有点好奇了。”
赵宇脚步不由向前迈出几步，逼近之后，两只耳朵几乎竖起，可却还是听不见任何动静。
“陈皓的心率破表了！”
周童瑶猛地站起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见陈皓蜷缩在玻璃房角落，后背抵着冰凉的玻璃，此刻脆弱的他，就像只被踩碎脊椎的困兽。
不知为什么，连带自己的心，似乎都被一整个狠狠捏住。
周晓柔踩着碎钻拖鞋逼近，裙裾扫过陈皓抱着头的手背。
“陈皓~你躲什么？”她蹲下身，指尖挑起他汗湿的刘海，“我还记得四年前的地下室的味道，能想起来吗？那时我们当真是……”
“住口！”陈皓嚯地抬起头来，猛地攥住她手腕，心率飙至140。
大屏上的红色数字疯狂跳动。
直播间的弹幕也尽是‘皓哥挺住！’
趁着陈皓松懈，周晓柔突然贴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你抖得和那天在浴室一样呢。”
浴室……
陈皓瞳孔骤缩——
潮湿的瓷砖、周晓柔手中的电击棒、自己蜷缩在浴缸里的颤抖……
此时的他，像极了被丢在泥潭上，任人践踏的支离破碎的玩偶。
一人一脚都能将他狠狠踩入泥潭，终生没有翻身之日。
陈浩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