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胃菜。
点开之后，他盯着特助发来的实时数据，指节捏得泛白。
彼时的电脑屏幕上，周氏集团的k线图像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高位垂直坠落。
暴怒之下，他拿起的水晶烟灰缸就在胡桃木书桌上碎个稀碎。
他瞪着眼，盯着手机屏幕上女儿举着带刺马鞭的动图，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接手周氏集团这十几年的苦心经营，此刻正被周晓柔亲手撕开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混账！混账东西！”
“老周？”代璐循声朝着书房这边走来，见门没关，便直接走了进来。
看见书房内的满地狼藉，秀眉微蹙，“大清早的，你在这发什么火啊？”
“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女儿！”
周建国抓起平板电脑砸过去，屏幕碎裂声惊得代璐一愣，“我早说过把她送去国外别回来，你偏要宠着！现在好了，全网都在扒她的黑料！”
代璐踉跄着避开，脚腕在碎玻璃上划出红痕。
蹲下身捡起屏幕闪烁的平板，只一眼，便看见了热搜榜首的词条，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
周建国拉开抽屉，从里面抄起账本甩在代璐脚边，墨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
“黄川那个软饭男卷走多少钱，你当我不知道？”
“你还刻意帮着那个孽障隐瞒！”
代璐起身后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博古架。
青瓷花瓶里的蝴蝶兰簌簌发抖。
或许在女儿将陈皓带回别墅，要打造第二个黄川的那一天，她就该明白，周晓柔早就不是那个会撒娇要糖的小女孩了。
“现在怎么办？”代璐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要不要找童瑶……”
“找她？”
周建国突然笑出声，可那笑声却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艰难摩擦，“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对外称小许总？她现在，巴不得看我们周家的笑话！”
代璐望着丈夫扭曲的面容，忽然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夜晚。
看着周童瑶家被大火吞噬的那天，笑得和现在一模一样……
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