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雨凑近我,压低声问,“是那位老爷子的孙子吗?”得到我肯定答复后,她恢复镇定,再度绽放明艳笑容,不慌不忙地指去那边的易子策,对沛沛道,“小妹妹,你弄错了。我是你子策哥哥的未来女友。”
姜谷雨气势逼人,小姑娘的眼睛顿时蒙上层水雾,倒也没被吓跑,回头望望易子策,又看回姜谷雨。“不可能!子策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我偏不告诉你!”
沛沛负气甩头走掉,故意当着姜谷雨的面和易子策亲密交谈,说话间还对姜谷雨指指点点,如受尽委屈急于告状伸冤一般。易子策保持着惯有的冷淡,静静聆听不为所动,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我们这里。察觉到他似乎是在看我,我转头回避,告诉快坐不住的姜谷雨,沛沛是故意那么说的,不一定真知道。
“王灵均,她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等他们走远,一向敏锐的姜谷雨目光如炬打量起我,“你帮我打听过了吧,易子策暗恋的人该不会是……你?行啦,不用说了,你的脸已经出卖了你的心。”
我现在不知道是该捂脸还是捂心口,该点头还是摇头,只后悔没早告诉她,弱弱地问:“我想解释一下,你要听吗?”
“当然要听!”这时有新生来报到,姜谷雨不耐烦地甩给他一张新生指南,把民族医药学迎新处的牌子往桌上一扣,对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捧着开恩大赦一样的八个字,我把那天老班那天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连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
姜谷雨蹙眉咀嚼片刻后,面色既没变差也没变好,“你对他有感觉吗?”
“没有呀。”我忙摇头,半点不敢敷衍,“坦白说,因为我们总一起去跟诊,我自己觉得关系比普通同学好一些。我拿他当朋友,我也一直以为他拿我当愚昧凡人。”
“乐川知道吗?”她又问。
“知道,他那天也在。我和他商量过要告诉你,怪我磨磨蹭蹭好几天拖到现在。”想起刚才易子策看我的眼神,我越发难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姜谷雨,我觉得好像是真的。以后我还是躲着他点比较好。”
“瞧你那点出息!”
俄顷,又有新生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