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发着急,拿回第二张100后,又再次去钱包里掏钱。我眯了眼睛,凑得近了些,举起手机趁他掏钱的瞬间偷偷拍了一张照片。果不其然,收银员还是说这是假钱,然后摇头晃脑的把第三张钱还出来,口里还念叨着:“您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怎么能使用假币呢?这个我要是报警您可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在中年男人伸手要去接的时候,我一把上去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触摸那张钱,然后迅速的拿手机拍下来了收银员手里的钞票,说:“既然有人使用假币,不如就把警察叫来再说?”
收银员慌了一下,瞪着眼看着我。
我瞄了他手里的钱说:“你既然说这张钱是这位先生给你的假币,那么一定有这位先生和你的指纹,不如请警察来鉴定一下?不过……”我说完朝他展示了手机的照片,“看看两张照片的号码对不对得上也可以。”
收银员恶狠狠的瞪了我两眼,在柜台下拿了两张100的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出了店,中年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问:“exce ?刚刚是怎么回事?”呵,这一口的港腔,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同胞,难怪被那小痞子用这种小伎俩骗了。
“他刚刚把您的钱掉包了,这都是些小把戏。没事了。”
他皱眉想了两秒,似乎是豁然明白,微笑着向我表示感谢,也询问我的姓名说要真心的表示谢意。
我看了看表,2点了,简单说了两句不客气我姓雷之类的就打了个车往机场而去。
还好是赶上了。
飞机上的饭实在太不合胃口,我关上遮光板,闭上眼睛,就开始在记忆里搜索起我这位外曾祖来。
我外曾祖大名叫辜程,今年107岁,住在桐城北边的小阴山斧子沟。外曾祖母去世后,他也一直没有离开那里。我外公去世的时候,他因为伤心,哭坏了一双眼睛。前几年,我三舅两口子在川北做生意发了点小财,见老人年岁这样大了,独居在乡下,眼睛又看不见,便主动把外曾祖接到了城里,又雇了个保姆照料起居。
头几天还是好的,家里有了高寿老人,亲戚朋友多有来探望的,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外曾祖眼睛坏了,心眼却精明,耳朵也好使,没给家里添什么麻烦,日子本可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