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放了光。
我知道是时候了,于是说:“钟老师,我相信你没有害人的心。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如实回答,就能帮助你自己。你在县一中教书,跟铜锣峡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想着去保护那棵无名的树?”
钟天文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个,很自然的开口说:“我从老李那儿听来的。他以前不是在学校收泔水吗?有一天忽然在办公楼大喊大闹,说待遇太糟了要去工地。还说要去帮有钱人砍了千年老树挣钱。”
听到这里,我的猜测才终于得到了证实,一切的谜都解开了。
深夜,老李左右看了看,警觉的拉开了房门。屋里的白炽灯闪了两闪亮了起来,一台小风扇呼呼地吹着。
里屋的李婆婆闻声出来,小声说:“吃饭不吃?”
老李摇摇头说:“不吃了。药喂了吗?”
“喂了,睡着了。这个身体好,能活一段呢!”
老李坐在风扇前,翘着二郎腿跺脚:“你啊,怎么去那个医院弄?那儿可都是大富人大名人,眼下动静可不小。这个不能留长久了!”李婆婆有些惊吓,脸色发白,忽然有了一丝狠毒:“那明天用完就解决掉!咱们还是去乡下找吧……”
老李的眼里闪着光,点点头说:“是了!依照柳仙师的说法,再搞来一个孩子,就能满七七四十九次血祭了,玲儿就快回来了,也不枉咱们辛苦。”
“回来就好了!”
两个老人笑得眉眼张开,肌肉发颤,在他们的脸上找不到一个老年人的慈祥与安然,反倒是阴邪的撕裂的乖戾模样,这一切都印在了门外一众警察的眼里。
秦子霖咬了咬牙,一脚踹开木门,举着枪大喊:“不许动!”
两个老人哪里料到此举,都吓得赶紧往后室跑,结果这个独立的小平房早就被刑警们包围,他们破窗而入,一起上前将两个老人制伏。随后,他们在屋子的地窖里,发现了一个男婴,被喂了安眠药正昏睡着,两只小手上都是伤口,鲜血已经凝了褐色的痂,看着就让人心疼。
接下来,秦子霖带着几个警察按照我说的位置到那棵树下挖掘,果然挖出了一具已经开始半腐烂的婴尸。蛆虫钻满了小小的脑袋,蜘蛛在鼻腔里爬进爬出,尸身上有伤口,也有各种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