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风呼啸而过，惨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桌案上昏黄的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印在了雷电将军的壁画上。
中年男人摊手，似乎对现状有了怀疑，“这样真的能离那道天光更近一步吗？马上就是秋收祭了，将军大人会亲临现场，到时候就压不住了，你”
“呵呵不要着急，九条大人。”蓝发学者笑的沉稳，眼中的红光透露出绝对的自信，他摊手，缓缓道：“成果您不是已经看见了吗？那是比神之眼持有者更为强大的战士但是还不够完善，还需一点时间，没错只需要一点。”
“照我之前说的执行，秋收祭之前肯定能完成。”
“不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九条孝行额角渗出了冷汗，“毕竟是违反人道的行为，城中舆论四起，已经无法压制了。再进行下去，若有不怕死的捅到将军面前”
“此言差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抵达永恒大业，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就像征战途中必然有人会掉队，不是吗。您没有背离稻妻，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得到战士，而我作为学者，能获得答案，我们是合作共赢。况且你随时都能向神明检举愚人众。”
博士声音沉稳平静，令人安心。但是这份有条不紊中隐藏着深深的漩涡，将这位盲目追求大业，失去判断力，已经偏离正道的男人往更深处拽去。
“再说，现在离成功只差一步。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您能拿出成果”
“对，对，你说的对，只差一步了，不能回头。”九条孝行被说动了，思索片刻，他唤来亲信，吩咐道：“继续往标记的树根处投入火种。”
“是！”
暗夜无法挡住狂热愚昧之人的脚步，反而为这些愚行，提供了一件挺像那么回事的遮丑布。
九条孝行看向墙上的壁画，胸口握拳，坚毅道：“一切都是为了将军，为了稻妻。”
“呵”
看着九条孝行虔诚的模样，博士嘴角勾起，发出了一声阴沉的笑。
为了稻妻？为了将军？自欺欺人到如此地步，真是可笑。
人类啊，就是这么肮脏、有趣。
“”
听见这段对话，扒在墙外的雨夜惊骇的，出于生理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