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岁月流年中稀释,更会在她威胁到其他人时,彻底消失殆尽。
所以,人永远也不能指望别人。
自重生回来的那一刻起,沈舒意便清楚,她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沈静安如今在京城有名的书院读书,平素基本一周才能回来一次。
再加上这几年他给沈家挣了不少脸面,学识过人,颇得沈老夫人和沈景川喜爱。
少年带着一张不曾受过任何磋磨的脸,眼底藏着不可一世的傲气,锦衣华服、众星捧月,总是让沈舒意忍不住想起前世回府后,第一次见着哥哥的样子。
哥哥穿着最破旧脏污的衣服,蓬头垢面,整个人瘫在床榻上,骨瘦如柴。
若非那双眼睛和少时一样,沈舒意绝不相信他是幼时那个顶着张包子脸、却故作沉稳、老气横秋的哥哥。
“爹、娘,祖母,家里一切可都安好?”沈静安温声开口,只让人觉得温润和煦,但这种和煦之下,又比萧廷善多了些傲气和张扬。
“都好都好,只是一直念着你。”沈老夫人笑着开口。
沈景川道:“在书院课业完成的如何?可有不懂的地方?听闻下个月会有一次小考,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