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鹏和柴彬已经各自准备妥当,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开始。
沈舒意站在最前,看着场中的两人,目光笃定 。
有人的骨头天生就是硬的,前世清远侯府惨遭灭门,赵宝鹏却从未自暴自弃。
他把满腔的仇恨和痛苦都化在了剑上,埋头苦练,凭着一身韧劲,鲜有敌手。
人的性情虽然会变,可骨子里有些东西却不会变。
锣声一响,战鼓声随即变得密集。
柴彬冷声道:“你连战数场,我却已休息许久,我劝你还是认输吧!”
赵宝鹏的发丝被吹在脸上乱舞,少年眸色深沉,宛若玄铁,暗红色的血迹染在他的脸颊、铠甲、袖口,凭添出些许肃杀。
“这话,等柴公子赢了再说!”
下一刻,少年双手执剑,自耳侧刺出。
柴彬早有防备,立刻提刀迎上,杀气肆意,狠辣且老练。
两人一出手,内行的人便能看出些门道,柴彬自幼跟随柴智在边关历练,年纪不大便在敌国士兵手中几进几出。
比起那些看似凶狠,却连只鸡都不敢杀的花架子,柴家练的是实打实的杀人功夫。
柴彬手上染过的人命更是不知几何,见过的血和脑袋,更是数都数不过来。
因此这一交手,在边关多年积累出的经验便显现出来。
相较之下,赵宝鹏缺少实战的经验,缺少在生死攸关之间的历练,但他剑气如虹,势不可挡。
故而两人交手,一时间倒是打的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