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有一个作为皇商的弟弟,沈小姐可知?”
沈舒意缓缓道:“此人多从雁城一带的边市,同罗国、晋国进行交易。”
谢璟驰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只是沈舒意始终没能想通的是,萧鹤羽是如何将那么大一笔银子吞进自己口袋的。
谢璟驰没再多言,向沈舒意扔出一个钱袋子,沉声道:“算是付沈小姐的药钱。”
沈舒意接过,看向他,没有再问。
谢璟驰亦是没有避讳,直视着她,狭长的凤眸幽深不已,让人看不透思绪。
四目相对,两人各怀心思,像是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说了许多。
没错,谢璟驰已经说的够多了。
朝中隐秘,绝非她一个闺阁少女可以轻易知晓的,于谢璟驰之位,更不可能轻易告知她太多。
“多谢谢大人。”半晌,沈舒意笑着开口,转身告辞。
谢璟驰站在原地,手中拎着那两副药,掂了掂,看向一旁的琴心,淡声问:“她配的药?”
琴心苦笑:怎么可能。
顶着谢璟驰幽深的视线,琴心硬着头皮道:“连…连翘姑娘配的……”
沈小姐确实自己熬了两副,可…可给赵家姐弟送去了。
当然,这是她能说的么?
谢璟驰冷笑出声,薄唇轻启,不满道:“骗子。”
沈舒意回到营帐后,立刻重新铺开舆图。
看来她所猜不错,姜延虎之死,必然同江南水患的官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谢璟驰不会提到戍边将领无诏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