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那几个板子,沈舒意倒觉得痛感似乎减轻了许多。
她轻轻勾起唇角,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板子落于身上,看似相同,却大有学问。
这些侍卫,长年累月同这些打交道,自然拿捏的好轻重。
所以沈舒意清楚,最初那几下是实打实的,眼下的,却不至于再伤筋骨。
太后虽介意她的僭越,却亦觉得她脾性同长乐相似,故而想试试她的性子。
萧廷善又咳嗽了几声,看向沈舒意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意。
沈舒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日?
只不过,她那样的人,真的会犯这样的错误吗?
快意之后,萧廷善冷静了几分,又觉得事情未必会这样简单。
可若不是如此,他实在不懂沈舒意在做什么?
又有什么值得她一个名门贵女,愿于寒风中受此责罚,沦为笑柄?且她得罪了太后,又如何能够翻身?
除了秦家一行人,沈静语亦是得了消息。
大抵是不相信沈舒意会挨板子,沈静语头上戴了厚厚的毡帽,寻了处无人的矮坡,远远瞧着这边的动静。
直到确信那人就是沈舒意,沈静语才冷笑出声。
原来沈舒意也会失手,原来她也不过就是个凡人……
莫名的,沈静语觉得自己满身满脸的痛意,都像是得到了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