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谢璟驰有的那些银子,江漓也给自己带回来了许多。
那沉甸甸的银锭子里,却被换成了同等重量的铁坨。
五十两变十两,轻而易举。
丽嫔盯着沈舒意看了半晌,倒是忽然放松下来,她让人给沈舒意上了茶,缓缓道:“县主当真知道本宫弟弟的死因?”
“自然。”沈舒意笃定。
“县主既然让人送了腰牌给本宫,想来不打算隐瞒到底,说吧,要如何,县主才会全盘相告?”丽嫔紧绷着的弦,这一刻,像是忽然放松下来。
沈舒意睫毛纤长,杏眸微抬,眼里带着清冽的冷意:“自娘娘打了我的奴婢,臣女心里总是不大痛快,而我这个人,若是心里不快,就也见不得旁人痛快。”
丽嫔愣了片刻,只觉得沈舒意荒谬到可笑。
她这般大费周章,竟是要为个婢女来讨公道!
金珠亦是愣住,忍不住看向沈舒意,眼角泛红。
沈舒意没看她,只是坦然迎上丽嫔的目光,显然没打算退让。
半晌,丽嫔扯了下唇角,嗤笑出声:“县主这是要为了一个婢女同本宫作对了?”
沈舒意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娘娘应当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总有代价,娘娘与我素来没有恩情,我又为何要帮您?”
“更何况,臣女不认为主动相告,您就会感念臣女的恩情。”
沈舒意的话说的明白,丽嫔盯着她看了许久。
可她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