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让我想起了绮菱姐姐。”
鲜衣怒马、快意恩仇。
像又不像,像的或许是那一身肝胆,或许是那一颗至纯至善之心。
湘妃的目光柔和下来,缓缓道:“我帮不了你太多,但今日平安送你出宫,我或许还能做到。”
“除此之外,江南一带如今被吕晴和萧鹤羽党把控,你若有人证,我袁家可以想办法将其平安送到京中,若是没有,你给我些时间,我可以试试找人进京作证。”
闻言,沈舒意的眸色亮了许多,像是倒映着绚烂的霞光。
江漓说,只有亲自去过江南,才知道那一带的黑暗,官官相护、遍地眼线,整个江南官场几乎拧成了一股绳,你永远不会知道谁可信,谁不可信。
昨日把酒言欢,转头就被所谓的朋友抹了脖子,今日促膝而谈,明日就会捅了对方刀子。
昭武侯一脉,用了二十余年经营,如今的江南密不透风,纵是乾武帝派了巡察御史前去,所见所闻也皆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假象。
“多谢娘娘!”沈舒意郑重道谢。
袁淑蕾摇头:“不必谢我,是我该谢你,至于其他的,我帮不了你太多,若这宫中有什么消息,或许我可以着人传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