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转身就进了浴室。
她将水温调到最冷,脱了衣服站在蓬蓬头下。她仰着头,浑身发颤,任凭冷水将自己浇灌彻底。她拼了命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将傅以承留在身体上的痕迹给搓洗干净。
直到她浑身冰冷,牙齿和嘴唇开始剧烈打架,她才擦干身体。将司陆带给自己的那套崭新的女装穿在身上,静静地站在镜子前。
黑色修身的连衣套装,每个尺寸都巧合地拿捏的刚刚好。
她不喜欢这种极致张扬的感觉,但她喜欢这颜色。
黑色。
刚好适合她穿着,去送她的远臣走。
做完一切,她走出浴室,低头看了眼桌子上的骨灰盒,走到一旁的大床上,倒头就睡。
她实在实在太累了。
“远臣,你等等姐姐好不好?我就睡一下下,睡一下下,姐姐就送你走,好不好?”…
医院。
空气里到处都是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解开傅以承的衬衫,看到他被刺伤已经缝合好甚至慢慢在愈合的伤口,尽数裂开,脸色一变,长长地抽了口气。
“傅少,你这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医生虽然不悦,但面前坐的到底是傅以承,他也不敢多说,只能在看过伤口之后,冷静地开口说道。
“伤口全都裂开了,要重新缝合。”
傅以承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司陆脸色有点难看,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伤口,忍不住说道。
“傅少,我觉得你就是应该听人家医生的。伤口还没恢复好,就应该在床上好好躺着,这次缝合之后,你就直接住院吧。我通知太太,让她…”
话没说完,却被傅以承冷声阻止。
“不。你去调查她的行踪,缝合之后,过去找她。”
事实上,连傅以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有这种心思。
总是隐约间觉得,有关明若愚,似乎有事要发生。
…
明若愚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在做梦。
在梦里,弟弟明远臣一直再重复不断地说着话,一遍又一遍,都是一样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