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罢了。
正厅灯火通明，不过使用的却是解放前的那种老式汽灯。金余华仍旧坐在白天的那个位置上，只是换上了黄色绸缎的睡衣，看起来他对古代的生活有着某种执念。
走进屋子，我先是对金余华表达了感谢之情：“金爷，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非要我在这种时候打扰您，真是不应该。”
“我最厌恶的就是不守信用的人，包括我自己。既然答应了的事，就必须做到，否则就算死了也闭不上眼睛。”金余华一边说，一边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
我勉强笑着说道：“四叔爱开玩笑，您也知道的，他说的话不必太过认真。”
金余华瞥了我一眼，语气坚定地说：“我也略知一二。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我都录了音，这录音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证据，你是无法否认的。”
我心里暗自咒骂这个老狐狸，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既然我已经叫了您一声，那就是认了。
以后每年的重要节日我都会来看您的。不过，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呢？非要在半夜处理这些事情吗？”
“口头上的称呼不算数。”金余华平静地回答，“我已经联系了你四叔，他已经派人连夜送来了认亲礼。早点正式认下我这个干爷爷比较好，以防夜长梦多。”
他转向周禹问道：“现在几点了？”
周禹看了看手中的百达翡丽手表，恭敬地答道：“金爷，快两点了。”
“丑时已过一半，离寅时尚有段时间。”金余华吩咐道，“去泡几壶茶来，我们等等时间。”
周禹点头后迅速离开大厅，留下我和金余华二人独处。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但多年的古董交易经验让我懂得如何打破沉默：“叫您干爷爷总感觉不太对劲，我还是称您为金爷爷吧。
您收藏这么多珍贵的古董，是因为喜欢还是有其他打算呢？”
金余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半辈子都在探索古墓，也悟出了一些道理。人们常说厚葬，我无儿无女，自然是想着给自己安排一个体面的后事。”
提到生死话题总是让人感到不自在，我急忙转移话题：“以您的财富，即使现在想找伴侣也不是难事啊，为什么以前没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