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突然震颤,墙皮扑簌簌往下掉。我扶住供桌,香炉里积灰扬起,在半空拼出个三星堆纵目面具的图案。赵大宝战术腰带上的指南针疯狂打转,针尖指向祭坛下方裂缝。
“这破桌子是空心的!”赵大宝用洛阳铲撬开布满铜绿的香案,青铜铰链转动的吱呀声惊起梁上蝙蝠。腐臭味涌出的瞬间,他战术手套上沾的朱砂突然自燃,火苗舔过裂缝时照亮石阶上黏糊糊的黑色菌丝。
菌丝在火光中收缩,露出台阶表面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痕迹新旧交错,最近一道还粘着半片指甲盖。赵大宝战术匕首挑起的菌丝突然抽搐,喷出腥臭黏液。
“下头养着活物?”他战术靴碾碎菌丝团,黏液在青砖上蚀出甲骨文形状的小坑,“要不咱回海里喂鲨鱼?”
石阶深处传来锁链拖拽声。我摸到台阶边缘的青铜纹,指尖触到未凝固的蜡油——这是永生集团特制防水涂料的痕迹。火把投下的光影里,壁画上的青铜鼎突然渗出黑血,鼎身饕餮纹裂开细缝,露出里头跳动的生物组织。
赵大宝突然拽着我扑倒。三枚骨钉擦着头皮钉入梁柱,钉尾缠着的铜钱还在嗡嗡震颤。二十米外的阴影里,半截腐烂的青铜俑正在重组肢体,关节处嵌着三星堆出土的玉璋零件。
“跑!”我拽着赵大宝滚下石阶。身后的青铜俑撞碎门框,胸腔里弹出的青铜锁链绞碎供桌。赵大宝甩出的燃烧棒照亮地宫全貌时,我们同时屏住呼吸——三百尊青铜人俑跪拜在地宫中央,朝奉的祭坛上摆着九盏长明灯,灯油竟是暗红色的龙血结晶。
地砖缝隙突然渗出黑雾。赵大宝战术背心口袋里的战国帛书残页无风自动,帛面甲骨文遇血扭曲成雷泽氏族谱。长明灯火苗暴涨,映出祭坛下方深井里浮沉的青铜神树残枝。
“这特么是程天宇的老窝?”赵大宝啐掉嘴里的青铜渣,洛阳铲卡进地砖裂缝。铲头带出的泥土里混着电子元件,微型芯片上的生产日期显示是三天前。
井口传来齿轮咬合声。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后退,溃烂的胸口与井底泛起的青光产生共鸣。赵大宝突然惨叫,他战术手套下的皮肤鼓起蚯蚓状血管,正朝着祭坛方向蠕动。
十具青铜俑突然抬头,眼眶里跳动的不是鬼火,而是改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