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对白在脑中重现,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现在跑还来得及。
这是最后翻身的机会、是谭月喝吐了血换回来的机会、也是她证明自己最后的机会。
理智强行把肉体按回了原地,推开了门。
房间不大,装修的很雅致,进门便能看到独自坐在沙发上的谢望辞,江陌并不在。
谢望辞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在开门的瞬间懒散的目光朝着门口瞥来,看清来的人后,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外。
“谢总……”
谢望辞此时此刻跟天台上的那个好人判若两人,十分有距离感,优哉游哉地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向梧也觉得正常。
要是自己做好事却被人那样莫名其妙诅咒了一番,肯定也会怀疑对方的精神状态是否良好。
“我找你……”
谢望辞浓郁的剑眉挑了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薄唇轻轻牵起,眼神中却没多少笑意。
“因为尾随的事情要起诉我吗?”
向梧:“?”
“可是我怕我活不到开庭啊。”
“……”
向梧不是听不出其中揶揄之意,脸红得要命。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谢望辞闻言一怔,眯着眼盯着向梧足足三秒,才缓缓坐直了身体,斜着眼继续打量她。
“对不起……”
面前的女人好像也不太会说什么别的话,这次道歉之后深深的鞠了一躬,浅金色的脑袋圆圆的,像一只认输的小猫,非常具有迷惑性。
他实在是看不透她。
当面拒绝他时,她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
细瘦背影裹在宽大的浴袍站在天台时,又孤单落寞惹人心疼。
诅咒他时恨不得用上全身力气,凶得要命,刚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又低眉顺眼,一脸能屈能伸。
向梧再一次朝着他鞠躬,说的什么完全没有进他的耳朵,他只是盯着那颗圆滚滚的金色脑袋,非常想撬开,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您……消气了吗?”
向梧小心翼翼地问。
毕竟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