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从这个村里顺来的一把劈柴的斧头打头走在前边。
宫姝蘅穿着小四的草鞋和伍儿一起一人拿着一根削尖的棍子跟在后边。
苏青良不打算再下山,在门口忙着编草鞋,新来的那个连鞋子都没有,他们也没多的。
老二带着老四去了边上河沟里把昨天捡回来的布清洗了挂在竹竿上趁着太阳晒晒。
没有一个闲人。
宫姝蘅何曾过过这样的日子。
硌脚的草鞋,泥泞的山路,一步一打滑。
可对于她而言,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还活着。
人活着,什么都可能会有,人要是死了,那才是一无所有了。
这个季节山里能吃的山珍不少,但是老三认识的并不多。
他们之前都在城里乞讨为生,对于山林间这些东西,一部分是听说,一部分是这几个月的亲身体验。
反之,宫姝蘅反而更懂一些。
她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无毒。
哪些可以入药,哪些可以食用。
这个季节原本该是收获的季节,但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很多东西都没长成。
晴了这么几天,林子里的菌子和地耳抓着季节的尾巴疯狂的往外窜,倒是不至于让三个人空跑一趟。
宫姝蘅遇到一点金簪草和地肤子,看起来都还很嫩,入口应该没有问题。至于那一点苦味,饿肚子的时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地肤子即扫帚苗(图片来自百度)
金簪草,蒲公英(图片来自百度)
还有两株重迈,她把根给刨了出来。
根部有鸡蛋大小,一瓣一瓣的。
老三凑过来:“这也能吃?”
“能!”宫姝蘅言简意赅。
重迈,百合
今天喉咙好一些了,但是她依旧不爱说话,能一个字绝对不两个字。
“你看着不大一点,怎么会懂这么多啊?”
宫姝蘅道:“可能是因为本来就是山里人?”
“但是你官话说的很好哎,跟我们当地说话很不一样。”
宫姝蘅就不吭声了。
回去的时候,她包了几包红土放在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