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怎么办?”
他们几个一直拿老大当主心骨,这半个来月老大不在,有老二带着勉强还有点章法。要是老二也走了不回来了,这日子就不知道怎么过。
“我去吧!”作为一群孩子里面唯一一个大人,下山寻人这样的事情唐瑜觉得该自己去,哪能指望几个孩子。
“不行,万一山下还很乱,你去就更危险。”
一个年轻的女子,下山只要被注意到就不安全。
老四问:“那继续等?”
“我去看看吧!”
靠在墙边的宫姝蘅开口:“我去看看。”她又重复了一次。
老三又否决了:“山下那些人饿极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去了被逮到都不够他们煮一顿的。”
宫姝蘅道:“我带着弓箭去,遇到歹人我就先杀了他!”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仿佛一条人命跟一只山鸡的命同等。
然而最后她还是没拿那张弓,而是背着她常背的旧篮子,篮子里放满了各样的草兜子,里面都是她仔细处理过的药材。
再捏着老二给的一角碎银子还有那把珍贵的匕首下了山。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山下的水早就彻底的退去了,那些腐尸早就被下山的禽兽分尸,偶尔还能看见泥土包裹的乱石堆里露出来的白骨。
哪里是河流哪里是房屋已然分辨不清楚,这么一段时间,早就已经有种子破土而出,奋力的成长起来。
比起它们,主宰着这个世界的人反而显得脆弱的不堪一击。
这场百年不遇的洪灾席卷了整个兴州府。
上游灾情如何尚不得知,兴州府境内已然面目全非,据说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活着的人都被一口吃的吸引去了那边,然后全部分散开。
染上疫情的被隔离,命大的喝药好了的就逃脱一劫,好不了的全部圈至一处 然后自生自灭,再来一把火直接焚烧了。
洪灾过后还有瘟疫,一样死无全尸!
活着的人被强行抓去服徭役,先是清淤,然后垦荒种地,然后还要修筑护城河河堤以及给江水改道。
说是只要一人干三个月就能带三个人去衙门登记领户籍,并且可以领到一斗种子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