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蹲下来:“你见到苏青良和庄景安吗?”
“见到了,他们在服役,到年底最冷的时候应该就回来了。”
宫姝蘅看着他们几个人在那乐呵也被感染了,嘴角悄无声息的翘起来。
“山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没有人,看不见活人,活着的大多都往州府那边去了。
那边有人赈灾,稍微大一点的都要去干活,小的都就近安置。但是那一带出现了疫情,还在继续死人,最后能活下来的能有多少不好说。”
所以,在官府的人问要不要挪到州府附近来住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个时候蹲在山里有危险,但是绝对会比去州府要好一些。
宫姝蘅很少一口气说这些话。
因为她说的这些,刚刚有了户籍有了名字的几个人迅速安静下来,激动的心被忧虑所代替:“那老大他们?”
“不知道,看命。”
她打算趁着这段时间还不算太冷,上山多采点药,拿去城里换钱,顺带的搓点药丸子给那两个人送去。
染上疫病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没有亲眼见到,也只是听人说起一二,但是大概也能想得到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她没打算管,生死由命。
百姓的事情自然他们的君王负责,有四象山的大祭司想办法。
她如今不过一介升斗小民,还是个一点大的孩子,身单力薄,扛不起这重大的责任。
照顾好自己已经相当的不容易。
随机她又愣了一下,好像真的放下了似的。
心态的转变其实很容易,只需要死一次,再大的执念都能放下。
“户籍的事情,老大知道吗?”
“知道,我得到允许,去看了他们两个。”户籍反正是给苏青良过目了的,他们几个随着他姓他也是看见了的,当时什么都没说,应该是应允了吧?
“可以探视吗?”
“应该可以,但也不能随便去。”
宫姝蘅站了起来:“我领了粮种回来,按人头算的,一共是三斗。兴州府地界内免税三年,三年之后就要交税了,十税四。”也就是说,一斗粮要交四升的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