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坠在四人后面的才是延年书院最具潜力的年轻学子。
许文就在其中。
“北定居士终于要出山了,若是能得到他的赏识,春闱之后,咱们必定官运亨通。”
一位相熟的同窗低声道:
“从仕,老师们说今天的主题是《春游》,你准备好诗了吗?”
‘我大哥给我准备了……,而且是首七律,绝对能惊掉你们下巴,等着看我人前显圣吧’……许文望着前面的三位大儒,淡淡道:
“随便准备了一首,国政,你过于功利了。”
“这不是功利,治学与治官一样,都是苦心孤诣的活。”
同窗好友辩驳了一句,但知道许从仕不擅诗词,便没再多说。
“我到觉得国政说的没错,如今大晋官场风气腐败,高层党派互相倾轧,底层胥吏鱼肉百姓。”
“再加上北境连年征战,国家积病积弱,咱们读书人若想改变局面,心思就得活络些。”
“在其位才能谋其政。”
另一位学子参与进讨论。
叫国政的学子点点头,看向许文:
“你总说诗词是小道,可你文章策论写得再好,百年后,谁还记得你?”
“但诗词,是能传世的。”
“能名垂千古!”
‘诗词就是小道啊,能治国吗?能利民吗?纯是些不得志的文人发牢骚时说的酸话罢了……’
考虑到自己正准备拿着大哥给的诗词小道,去舔当了大官的老前辈。
许文喉头咕哝了一下,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国政诧异的望着他,竟然没抬杠!
前排。
‘书圣’陈宫台叹了口气:“吕兄,你当年要有他们一半的活络,也不至于蹉跎岁月三十载。”
北定居士笑了笑。
“这话不对,”兵法大家裴谨失笑道:
“吕兄这三十年,乃是在积蓄力量,厚积薄发。”
“如今吕兄入职户部侍郎,我北境延庆府的军费粮草还会缺吗?”
“待吕兄配合我延庆府官兵平定北方妖蛮,为大晋立下大功之日,就是我北籍儒林,重返大晋官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