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檐上磕了磕烟灰,老村长轻轻叹了口气,“这几天村子里的客人一茬接着一茬地,能接待的村民家都要不够使了,我正想着村西口那个老张家荒了的房子改改就专门当招待所呢。”
那老张家侯勇有点印象,好像二十多年前就没人回来了,听说年轻的那个打仗时候立了大功,去城里享福去了。
房子就那么荒了二十多年,在里面刷点红漆就能直接当鬼屋用了。
“行吧,既然你开了这个口,我怎么也得答应不是,先紧着你用吧,反正你小子干的事情都没有吃亏的。”
不等侯勇再说什么,老村长自己就把话接了过去,“租金什么的就先算了,头一个月你要是赚到钱了,咱们就按照十块钱一个月算,进村子账上,要是没赚到钱,就给我倒出来当招待所。”
“得嘞,那就先谢谢老村长了。”
接过老村长手里那充满年代感的铜制长杆钥匙,侯勇道谢就要走,老村长再次开口叫住了他。
“你先等会,我给咱们村小找了两个支教的老师,你帮我一起跟着看看,顺便再给他们描绘一下咱们村子的美好未来,要不然我怕这俩人半夜偷摸跑了。”
所以我成国内最早的画饼大师了?
侯勇心中腹诽了一句,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这年头知青都开始返城,现在肯逆流而上再扎根乡村的人,要么是凭着一腔热血,要么是铁头娃,不过这两种人,大部分在见识到乡村的恶劣生活环境之后,最终都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