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杆竹节纹,虽说在笔挂上有些突兀,但桌上玉器玉杆的用具也并不少,便也不起眼了。
唯独这羊毫。
书法最重笔力,羊毫柔而无锋,最为吸墨,适于山水写意。
一个不会画画的武将,笔挂上放了一只羊毫笔。
答案就在眼前。
温执素收回目光,面上有些落寞:“女儿近日从未见父亲用过,想必是不喜欢。”
“素儿你误会了,为父只是想每日看见此笔,便想起你的母亲。”说着说着,温宏礼自己都信了。
一个人死了,留下的回忆才都是美好的。
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十几年,人死以后日日悼念。
如此恶心!
“父亲,女儿有些伤怀。”温执素用帕子拭着不存在的泪,“姬家提前备了请帖,约了女儿一同去三月三的探春宴,女儿想去散散心,父亲可否准许?”
她可得好好利用这点愧疚。
温宏礼见她不再纠结那只羊毫笔。
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