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晏玄奕今日确实是被逼的。
他本来就对此类宴会毫无兴趣,净是庸脂俗粉。五颜六色的花裙,矫揉造作的声音,不如在地牢里多审两个犯人,杀几个人,让他觉得痛快。
但是老国公不同意。
昨日,老国公进了他的书房,把一个银色鹤纹衔芍药的香囊拍他桌上。命他明日必须去探春宴,将此香囊送给一名姑娘,否则便认定他有断袖之癖。
舍了老国公的老脸,也要向恒暘长公主讨十个面首回来。
若是将香囊丢了,三日内没见姑娘上门,就以国公府的名义广发帖,给他一人开个相亲流水宴。
厉国公的名声虽然可止孩童啼哭,但架不住厉国公貌美,想嫁入厉国公府的人绝不少于姬府。
只不过碍着国公的冷脸,不敢上前罢了。
总之,哪种结果都很可怕。
晏玄奕拗不过老国公,拿了香囊赴了探春宴。
此时他正拿着那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月三探春宴,若是有情的男子会赠女子芍药。
这香囊上鹤衔芍药……
他闭了闭眼,实在是土。
但是若他真的随便给了谁,先不说他是否愿意与那人共度余生,只怕是第二日就要被老头子按着头塞入洞房。
实在是烫手。
远处,忽然有人哼着歌过来。
一袭靓色衣裙。
晏玄奕稍作思忖,把香囊丢在了地上,施施然走了。
待赵夫人去拯救被女儿家围满了的儿子,哥哥又被苏岚沙叫到一旁送了芍药花,温执素便自己进了园子。
此时宾客们随开始走动,但因着送芍药定情的习俗,皆停留在园子的外沿。
走的深了便找不到人,不利于今日相看的目的。
温执素自然是那个大闲人,婚约在身。狂蜂浪蝶都去找姬彧了,苦了他。
她哼着曲,欣赏满园繁花。
今日诗情画意的好氛围,到让她想起一首诗。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她自穿书后便很久没有如此的平静时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