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犒劳哥哥,好些日子有家不能回,实在是痛苦。”锅子还未端来,温执素在窗边看着西市往来的热闹。
“哥哥可是见过那位苏小姐了?”她回头看了温执枫一眼,“那日,我见她送你一只芍药。三月三,男子送女子芍药,可是定情的意思。”
“噗——”温执枫一口茶水喷了一地。
他常年在军中,不知什么三月三,更不知送芍药的寓意,他只是觉得花挺好看。
后来被他摘了花瓣做了书签,还在他房中。
当然,人也挺好看。
温执素故意说给他听,看这反应估计是收了花,“你后来同苏小姐做什么去了?我打算回府的时候,你骑的马已经不见了。”
温执枫呛了茶,咳得满面通红,此时有些遮掩的意味,“苏小姐称自己重金新得了一匹马,想同我比试一番,若马不值那些银子,她便抓了贩子去报官。”
哟,二人独自策马踏青,好不惬意。
她不再细问。
一切尚未有定数。
温执素靠着窗边,也不觉风吹得冷。
她所见的是人间烟火,闻到的是市井之味。
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吆喝叫卖,酒香饭香。
哪个时代,都有同样美好而平淡的生活。
“在看什么呢?”柏秋代替小二将暖锅端了来,温执枫已经在等着暖锅烧开。
今日突然有些倒寒,极为适合吃些热乎的暖暖身。
温执素正要收回视线,突然在远处一个卖煎饼的大娘那里,看到了一个女人。
好似记忆里的萧雁笙。
女人拿了煎饼后很快消失在人群里,温执素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母亲曾最爱吃西市刘大娘卖的煎饼。
如今斯人已去。
她想为母亲做点什么,所以今日要与温执枫摊牌。
前后的包房亦被她定下,门口有柏秋守着,不会有人偷听。
温执枫见妹妹坐回桌上,桌上的暖锅已经咕噜咕噜地烧开,隔着迷蒙的热气,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哥,你还记得父亲是怎么当上镇国大将军的吗?”她的声音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