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了。
璋哥儿和瑞哥儿黏在木莲身边,委屈巴巴地喊姑姑,喊得木莲心都碎了。
他们还这般小,却要跟着去流放几千里,想着这一路将会面对的艰辛,木莲就心如刀割。
她不但担心两个孩子,还担心二嫂。
二嫂有四个月的身孕。
这次流放判得急,根本就没给爹和哥哥们和离的机会。
圣旨下来,流放的名单也跟着下来。
换了监舍,沐淮总算是没催促木莲走了。
娘儿几个抱头痛哭。
直到秦砺回来才止住。
秦砺把手里提溜着的食盒放到桌上,他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食菜肴拿出来,还拿了一壶酒出来:
“小婿和莲娘成亲,没能跟丈人丈母磕头,今儿我们夫妻就补上!”
他的说完便朝着木莲伸手,木莲将手放到他宽阔干燥满是薄茧的手心里,被他握住之后,心中忽然就觉得特别踏实。
木平连忙来帮他们两人倒上两杯水,姜氏也在两个儿媳妇的簇拥下和沐淮坐在一起。
秦砺带和木莲同他们行礼敬茶。
补完了出阁之礼。
沐淮夫妻热泪盈眶。
“好好好!”沐淮喝了茶,看着女儿女婿接连称好。
他殷切叮嘱秦砺:“秦巡检,小女就托付给你了!”
“我家莲娘从小被我们娇惯着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干不了活儿,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甚至在读书上,亦是比她的兄弟要强一些……”
“我们莲娘啊,是个好姑娘,她啊,以后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望秦巡检能多怜惜她,她不会的,巡检教她便是……”
若无此祸事,他绝不可能说出这般祈怜讨好的话来。
都是他不好,叫莲娘这辈子在夫家都抬不起头,要仰人鼻息过活。
老父亲的心,此刻如同被油煎一般。
“丈人唤小婿名字便可,秦砺,字怀远。”
沐淮摸着胡子道:“君子怀德,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慎始而敬终,行稳致远……
怀远,好字!”
秦砺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