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重要。我要他从娱乐圈滚出去。合作吗?”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在办公室的落地窗上,整个城市像蒙了一层灰。
易喆坐在工作室里,一边整理节目第二期的演出清单,一边随手弹着琴。
滴——
手机亮了一下。
【秦墨:今晚十点,西城旧码头,地下琴房,带上你写的那首《狂潮》草稿。】
他看着这条消息,唇角微微勾起。
这人,还真神出鬼没。
“沅珊,我今晚出去一趟。”他站起身,披上风衣。
谢沅珊正靠在沙发上改企划,头也没抬:“又去见秦墨?”
“嗯,他说有灵感了,想面对面合琴。”
“他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地方?”她皱眉,“上次是在废琴行,这次又是地下码头?”
“艺术家嘛,哪能按套路出牌。”易喆轻笑。
“几点回来?”
“晚点,别等我。”
谢沅珊这才抬眼:“带定位,不许关机。”
“好嘞,老婆大人。”
他关门离开,风衣翻起一角。
……
晚上十点,西城旧码头。
雨越下越大,整个码头黑漆漆一片,只有一盏老旧的壁灯忽明忽暗。
易喆顺着地图找到一个铁门,敲了三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
秦墨站在门口,还是一身黑衣,帽檐压低,表情冷淡。
“进来。”
他们沿着一条窄窄的旋梯往下走,脚步声在铁皮楼梯里回响。
楼下,是一个隐藏在码头下的地下琴房。
空间不大,却意外整洁。
正中央,一架顶级的施坦威三角钢琴黑漆锃亮,像一只沉睡的猛兽。
四周墙上挂着密密麻麻的乐谱、改编稿、还有各种奇怪的音阶练习图。
“这是你平常练琴的地方?”易喆环顾四周。
“没人打扰,足够安静。”
秦墨走到钢琴前坐下,拍拍旁边的凳子,“坐。”
两人并肩而坐。
“你带了曲子?”秦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