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或许是一家三口过的最后一个年,来年会怎样,她也不知道。
安沅心中洞然开朗,看着苏砚京,温柔说,“爸爸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好啦,坐下来吃饭吧。”
几人落座后,安沅拿过桌子上红酒,倒在高脚杯里。
妈妈生病不能饮酒,她就倒了三杯酒。
她手里拿着高脚杯,却沉默,这一杯酒谁都不给,自己仰头一口饮下。
苏砚京拿过她手里的高脚杯,温声细语地说,“这酒后劲比较大,少喝一点。”
他的语气是浓浓的责怪,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陆瑾臣。
陆瑾臣原本不想理会苏砚京,可架不住这样几次三番的挑衅,从进门起,苏砚京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圈子里谁人苏总比较海量,今日过年是要一醉不归。”
苏砚京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态度疏疏朗朗,“我知道陆医生尽心竭力给长辈看病,我理应敬你一杯。”
他话语一转,看向姚玉兰,谦和有礼,“妈,新的一年愿你身体康健,我这段时间工作忙没有来看你,还请你担待我的失礼。”
“你有这份心就好。”姚玉兰对苏砚京有所不满,但今天是新年,面子还是要给。
姚玉兰也没想到,苏砚京会来她家过年。
别说财阀家忌讳这样的规矩,就是普通人家,过年女婿也不可能过来,会被别人说笑话。
她在想,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是安沅不知道的?
苏砚京把红酒一饮而尽。
安沅见状,本能地想阻拦,是担心他胃不好。
她手却停住,也没在说什么,转头给苏予润挑鱼刺。
苏砚京又倒了一杯红酒,居高临下地俯视陆瑾臣,眼神幽暗,“作为最年轻的骨科医生,这杯酒我要敬你,以后多费心照看长辈的病情。”
安沅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口中的长辈是指赵倾倾的父亲,他关心赵倾倾胜过她。
用长辈不失礼貌,也包含她妈妈。
陆瑾臣倒是也客气,“我等一下还要回去,多谢苏总的好意。”
苏砚京也漫不经心地饮了一口酒,面上含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