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了半晌:“那好吧,你跟我进屋。”
等俩人走进屋子里,田桂枝顺手关上房门。
“大脚他娘死的时候,我家这口子去过一趟,赵大脚说是得了咳疾,起初没人在意。”
“就在下葬的前一天,我家那口子突然回来了,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我就问他发生了啥事儿,他当时就跟我说,赵大脚他娘的是怪病,硬是咳嗽咳死的,还吐了不少血。”
“那不就是时疫吗?”袁玉兰惊呼。
田桂枝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可别叫村子里头的,其他人听见了,这事儿我们谁也不敢说。”
“昨日在村口,衙役不是说,滁州城闹了时疫,要是村子里有疑似的人一定要尽快上报吗,我记得村长当时可是说咱们村里没有这样的人啊。”
“他哪里敢说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村里头那口井是怎么来的?”
袁玉兰哑了声。
赵家村里有一口井,大旱五年,那口井里始终有水。
那水就是赵大脚家打的,赵大脚以前可是赵家村出了名的富,就他一家人有银子打一口井。
后来,大旱过后闹了饥荒。
赵大脚二话不说就把这口井让了出来,供村子里的人打水喝。
若是赵大脚出了事,衙役自然会上门将赵大脚给带走,那口井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听说外村,有水的井早已经被封住了,喝口水都要花五分钱,我家那口子是为了咱们全村的人着想,所以怎么也不敢说呀。”
“可若是闹了时疫,咱们村里头的人怎么办?”袁玉兰有些后怕。
田桂枝拍拍她的手:“你怕什么,赵大脚这不是没事儿吗。”
“我听村子里头的人说,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了,他那个女儿赵曼也没有出门,莫不是出事了?”
田桂枝顿时不说话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田桂枝轻声道:“别担心,天塌了,还有我家那口子顶着。”
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正说着话,院里头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这声咳嗽,吓得袁玉兰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刚站稳,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