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往前走了。林晚立马追上,给他撑伞:“天黑了又下着大雪,您一个人不安全。”
“掉沟里死了就死了呗。”
“不行。”
“你这年轻人真有意思。”老人睨了她一眼,冷漠地走了。
“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没有了。”林晚体会过坠楼死亡的痛苦,她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条来之不易的命。
“我没孩子也没老伴儿,活到现在也没意思,早该死了。”
“您住哪啊?喜欢吃什么?我明儿买了给您送过去。”
“聒噪!”
“您学问很高啊,那个年代上过学很难得。”
“你挺难缠。”
“我是觉得您亲切,像个大好人,才跟您说话呀。”林晚哄着,走在老人身后撑着伞,一路送他走到大马路,将人交给值班的警官,这才折返停车区,开了车离开。
回到半山别墅将近九点。
医馆的学徒说的没错,她确实有点感冒了,脚步发软,头也有点昏沉。以至于在客厅看见薄司御那刻,林晚怔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打了声招呼:“薄先生,您还没休息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黑色的墨镜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广播放着他一贯听的财经报道,电流声滋滋作响。
薄司御没回她的话,而是问:“这么晚才下班?”
医生没请到,林晚也不好意思说她是去蹲老中医,于是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新春项目交给了我,所以有点忙。”
“我好像闻到了药味。”
“我有点感冒,抓了两副中药。”
“在哪抓的?”
“老城区白云路那边。”
薄司御沉默片刻,最后只说:“早点休息。”
“您也是。”林晚点头,等了秒钟,见他没有再要开口的意思,便转身往楼上去了。站在客厅一隅,始终没说话的白特助望了眼她走远的背影,心里很复杂。
太太今天并没有去林氏大厦。
她近期一直在白云路老城区附近徘徊,为了不被发现,跑去中药馆抓了几副药?林晚不会真的是jonas派遣来的卧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