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的路口,天黑黑的,淡淡的月光下,他看到那个界桩还在,就是四周没有了往日的青纱帐,一切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离志荣家不远,自己不能冒然前往,他用手摸了摸常常小坐的石墩,回味着往日的那些浪漫场景,可是他真的没有可能了,母亲真的犯浑,可又能怎么样?自己还是步入了大哥的后尘,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玉米秸秆,摸索着在地上划下一行深深的大字,“我来过,我爱你,也许是最后一次!”,他扔掉秸秆,无奈地仰天长叹!对着志荣家的方向凝望许久,许久,自己带着满心愧疚转身离开。
几天后,张义的家中,飘过悠扬的婚礼乐曲,欢快的曲子从房顶的扩音喇叭传出,这是农村特有的习俗------“吹大门儿!”,远道的亲朋好友,女士要提前过来,家里请来的大师傅正在忙着准备明天的饭菜,大哥和嫂子都在帮忙,张义母亲更是喜笑颜开,小儿媳妇可是她心中的骄傲,要容有容,要貌有貌,条件那是没得比,和自己的儿子般配极了,她屋里屋外忙碌着,见到亲朋好友都要夸赞一番。
“老姐们!不要急的嘛!明天你们就看到真人了,我那个小子媳妇可漂亮极了,那媳妇没的说!”,院子里满是她的笑声,连她自己都感觉年轻了许多,帮忙的人晚饭后都各个离开了,张义还是对母亲说了志荣的事,母亲脸上原本已经松弛的肌肉,瞬间又僵硬起来,她对着儿子喊了起来,“你不提她不行吗?大喜日子别给我扫兴,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这样没有出息的儿子!你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亏得你还上了多年的书,还不如我们农村的老太婆了,你们真是的!”
张义悻悻地离开屋子,多少年了,母亲的强势,没人拧的过去,其实这么多年母亲也受了不少苦,省吃俭用的,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张义望着门楣上的对联,无奈地摇了摇头。婚庆乐曲在村庄上空,久久飘荡着,孩子们在院内跑来跑去,好不热闹。张义在院子里徘徊,院内临时搭起的灶台飘着肉香,嫂子在院前和几个亲友忙着卷千子,沸腾的油锅油花翻滚,嫂子捞起最后一锅炸好的千子,放入大盆,抬头看到张义,笑着说:“明天你可要给我们多弄点喜糖,一天都累坏了,小弟!你一定要记住啊!”,众人哈哈大笑,张义点点头,怎么也笑不起来,他这时,想到了永城中学,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