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翁,又瘦又高,老旧的灰色吏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像个人形衣架子,瞧着有点吓人。
赵老爷子与这主薄似乎也是相识,俩人笑着寒暄几句,只见顾老爷子偷摸的将一个荷包递过去。
那主薄利索的收好藏起来,接着便开始给他们办理红契、以及过户房契。
所谓红契,其实就是官府在他们签好的契书上盖上红色的官印。
契书一式三份,赵老爷子留一份,顾棠留一份,另一份压在官府这边做底。
盖完官印,接下来就是更换房契。
原先的房契上面写着赵老爷子的名字,此时要将原房契销毁,并由衙门写出一份新的房契,再写上顾棠的名字,最后再盖上官印。
如此,买卖院子这事算是交易完成。
随后,顾棠将二百两银子的银票交给了赵老爷子。
等赵老爷子验过银票真假,顾棠便暗中扯着她爹的衣裳,催他赶紧走。
顾连山不知道闺女这是怎么了,但还是依了她的意思,借口家中还有急事要办,脚步匆匆的出了衙门。
出了衙门后,顾棠便劳烦钱掌柜送他们去那处院子。
刚做完一笔生意的钱掌柜,正是高兴的时候,二话不说的架着驴车送了他们过去。
到了地方后,钱掌柜将一串钥匙交给顾连山。
“院子里大门、小门、以及各个屋子的钥匙都在这里,你仔细收好,可别弄丢了。”
顾连山一脸喜意的接过钥匙,想留钱掌柜下来吃杯热茶再走。
无奈钱掌柜急着回去取他的抽成,哪里还顾得上吃茶?推脱几句后,架着驴车离开了。
等人走后,顾连山一拍脑门,语气懊恼:“晕头了!这院子啥也没有,请人吃个哪门子茶?”
“您要是想请钱掌柜吃茶,往后有的是日子,眼下不急这一时。”顾棠从她爹手中抽走钥匙,挨个翻翻,不知道哪个是大门上的钥匙。
“爹,钱掌柜走的太急,没告诉咱们这些钥匙都是哪个门上的。”
顾棠将钥匙一个个捅进大门铁锁上的钥匙孔内,试着找出大门上的钥匙。
“没事没事,咱们慢慢试,左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