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裘衣!就是因为它是碎块拼的,这才卖的这般便宜,这要是整块的皮子,那价钱至少得翻一翻!”
“你说这没用!碎块拼出来的裘衣,你又喊了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价,买的起的瞧不上,买不起的又嫌贵,可不就压手里了。
你瞧瞧你这个柜台上压了多少裘衣,今年卖不掉,明年你就更没地儿卖。皮子这玩意儿,时间一久,不是发黄就是掉毛,关键还招虫吃鼠咬,价钱是一年低过一年!”
这话堵的掌柜的说不出话来。
确实,她这批裘衣做的时候图便宜,没舍得用整块的皮子,几乎全是碎块拼的。
也是因为这个,今年这批裘衣才这般的难卖。
挑完裘衣的毛病,顾连山又几下扒拉开捆扎好的被褥和布匹。
布匹瞧了一眼,没什么好说的,价钱还算公道,只这被褥却是要好生说道说道。
“这里头的木棉指定加了别的!你这摸起来也不柔软,压着也是发硬硌人!就这你也敢要几百文一套,你自个儿摸摸,值不值这个价!”
掌柜的翻了个白眼,谁家的木棉不掺东西?!
家家都掺!
顾连山将被褥全部摆放到柜台上,一套一套的摸。
摸完一套便说东西不真,都加了东西。
一连摸完六套,全是这般。
顾棠傻眼,难道自个儿这是上当受骗了?
可掌柜的那表情也不像是被拆穿的模样。
还有她爹,只说了木棉里加了别的东西,但也没死咬着不放,只说不值这个价,要掌柜的重新给个实诚价。
掌柜的也是被磨烦了,愿意退让一步:“九两七百五十文!给你抹掉五十个铜子!”
“那不成!你把零头全给我抹了!一口价,九两银子!”顾连山砍价非常狠,一步到位。
一旁看着的顾棠都惊呆了。
一口气砍掉八百文?掌柜的能愿意?
目光瞟去,果然,只见掌柜的当即炸了起来:“大兄弟!我这是小本买卖,卖三天我也挣不了八百文的钱!你这哪里是砍价?你这是砍我的命啊!”
“我家也是做买卖的!谁还不知道谁?就这价了,九两银子!同意我们就掏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