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两,先前说的二十两只单单算了现银,没算别的。”
听了顾棠的话,顾连山一脸瞠目,这些事他有的知道,有的却是不知道。
“为何不曾听你跟我说过这些事!”
顾棠沉默,在原主心里,张氏再不好,依旧是她亲娘,加上张氏时常在原主耳边念叨,说原主是姑娘,又是后娘生的,这家里除了她这个做娘的疼原主,谁还会疼原主?
不止是说这些话,张氏还会打一棒槌再给一颗甜枣,做娘的再不是,只要低声下气哄个两声,对于内心怯懦又缺爱的原主来说,那都是极高兴的事,再多的委屈都能忍。
见顾棠不说话,顾连山以为这是在怪自个儿,整个人都垂首丧气的:“爹是个大意的,你娘说你是个姑娘,做爹的不好太亲近,爹想着,她能容得下你大哥大姐,没道理不疼自个儿亲生的,哪成想……”
顾棠暗中轻叹一声,这事说起来,父女俩都有不对的地方,一个太过相信张氏,虽然后来也发觉了张氏可能在苛待原主,但原主一直不说出实情。
这当爹的总不能主动说张氏的不好,万一让闺女觉得自个儿在挑拨母女俩的情分就遭了。
原主也是,凡事都喜欢憋在心里,好的坏的全都自个儿承受着,不肯说,也不敢说。
说了怕闹起来,自个儿会被骂成搅家精!
这也是张氏时常在原主耳边嘀咕的结果,说原主要是不忍让一点,不大方得体一些,闹起来不好看,外人知道了会骂原主不安分、是个搅家精!
在张氏长期打压洗脑下,原主本就性情敏感,经张氏这么一说,自是不敢闹。
这忍让的时间久了,一遇到事,原主就下意识的忍着、让着,整个人跟个鹌鹑似的,谁都能踩一脚。
尽快顾连山在发觉张氏不善后,尽量多看顾原主,但原主的性子已经养成了。
在这十五六就出嫁的古代,原主就算继续活着,往后的一生也注定了不顺和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