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中,全是血迹和野鸡的残肢,绳套也断了,散落在不远处。
顾棠收回断绳,继续前往下一处。
第二个下套点好些,没有血迹,但绳套同样是断了,除了地上落着一些疑似兔子的毛发,别的啥也没有。
收回绳子,顾棠只能再次空手离开
连续两次扑空,对于最后一处下套点,顾棠心里已经完全不抱希望,心情很是平稳的赶过去。
等到了地方,顾棠只瞧了一眼,随后转身就走!
啥也没有!绳子也不要了!
看来,只能去村里问问,看谁家有卖鸡的。
从山上下来,顾棠没有再绕路,而是沿着村里人常走的那条道回到了村里。
因天冷的缘故,村里家家都关门闭户的,防止屋里本就不多的热乎气跑走。
顾棠一路走来,连个进山砍柴的人都没遇见。
路过顾家时,她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往村头走去。
村里几乎家家都养鸡,但大多数都是养个一只两只的,留着下蛋解馋,多了也是养不起。
顾族里,养鸡最多的人家是村头的族长家,族长媳妇养了十只母鸡,三只公鸡。
母鸡不要想,族长媳妇指定是不会卖的,公鸡倒是可以,全卖了她也愿意。
族长家住在村头麦场旁,坐北朝南,屋子全用青砖建的,四周还用石砖建了极高的院墙,远远的就能瞧见,非常显眼,非常好认。
到了院门口,顾棠试着推了几下没推开,应当是从里面插上了,便上前敲了两下门。
没多会儿,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位穿着过膝长袄的年轻妇人。
顾棠认出了来人是谁,笑着问好:“伯娘好。”
年轻妇人是族长家的小儿媳邹氏,跟顾连山是同辈,因是族长小儿子续娶的媳妇,面上瞧着年轻的很。
邹氏嫁到顾族长家将满三个月,近门的亲戚都还没认全,别提顾棠这位快出五服的族亲了。
听到顾棠的问好,邹氏下意识的回了个笑脸,语气歉意的说道:“我将过门不久,又是个笨的,连族里的亲戚都认不全,好侄女,你别与伯娘一般见识,快说说,你是谁家的姑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