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下来,顾平安站在西厢廊下,往院门口那边瞧去,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别的就看不清了。
“哪位?”
高声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
很快,一阵脚步声响起,那几道模糊不清的人影不断往院里来。
顾平安心中一惊,急忙回灶房点燃火把,举着出来往院里照。
借着昏暗的火光,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竟是东厢那边的顾清姐弟。
姐弟三人此时一身狼狈,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各自背了一捆柴,弯腰往院里走来,脚步沉重。
看到这一幕,顾平安松了口气,只是脸色十分难看:“既是你们回来,我问话时,为何也不回一句?我还以为是哪个贼人摸进了院!”
自打知道他们的娘跟张氏一起偷盗顾棠的银子后,顾清姐弟再听不得“贼人”这俩字!
不管是不是说他们,可落在他们耳朵里,这就是在故意羞辱他们。
顾莲和顾天宝因畏惧顾平安有顾棠撑腰,又羞又恼的忍着没说话,沉默着将柴火放到东厢廊下,一前一后的进了东厢。
顾清却是没忍住,将柴火大力放下,阴阳怪气的怼了一句:“你道别人都跟你大哥似的,日日做贼!”
顾平安冷了脸。
正要说话,屋里的顾棠“吱呀”一声开了门,张嘴便骂:“我大哥是贼,你娘就干净了?天杀的玩意儿!盗走我十几两银子也就算了,贼婆娘的闺女居然敢说别人做贼?呸!没脸没皮的东西!没个羞耻心!”
这话骂的极重,一点脸面都没给顾清留,臊的她当即跑回了屋,脚边的柴也不要了。
顾棠夺过顾平安手里的火把,举着往东厢去。
将三捆柴挨个照一遍,又将东厢廊下照一遍,没有看到柴刀。
“砰砰砰!!!”
连拍三下东厢的门,顾棠厉声质问:“柴刀呢?!你们是拿进了屋,还是落在了山里?!你们临走时我跟你们说的话,竟是全被你们当成了耳旁风!”
东厢一片死寂,只有昏暗的灯光透过门缝窗缝穿出来。
屋里的姐弟三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躲在屋里不出来?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