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慢吞吞的往家走。
一口气跑回家的顾连山气喘吁吁,将到院里,便看到大闺女顾梅,鬼鬼祟祟的趴在二闺女的房门前,透过门缝往二闺女屋里瞧。
顾连山那叫一个气,刚想张嘴呵斥一声,就见顾梅忽然痛苦惨叫起来,双手捂着脸连连后退。
紧接着房门打开,顾棠拎着一个木盆冷脸出来,盆底还冒着滚滚热气。
看到这一幕,顾连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闺女偷窥二闺女,二闺女直接倒了盆热水往门上泼,滚烫的热水顺着门缝撒到大闺女脸上,可不就烫的吱哇乱叫。
顾棠余光瞟到了她爹,但此时她心情不好,也没喊人,只对着顾梅骂:“原以为只有大哥手脚不干净,没想到你也是个有样学样的!竟是跑到我门前偷窥起来!怎么?莫不是你想摸清我屋里的东西,日后趁我不在家,你好撬门进来偷窃一番?”
“哪个要偷你的东西!”顾梅脸上火辣辣的疼,整张脸都溅到了热水,这会子疼的没了理智,便将东耳房的事嚷嚷了出来。
“要说手脚不干净,你比我厉害!咱家东耳房一向是奶看管的,奶说了,不许咱们小辈们进去!你倒好,趁着奶病重,竟是偷摸的将东耳房的钥匙据为己有!
你随意拿里面的米粮和肉也就算了,方才你竟敢进去到里面翻东西!依我看,你才是做贼的那一个!谁知道你从东耳房拿走了什么好东西!”
顾棠目光黑沉,定定的看了顾梅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你说我进东耳房翻东西?口说无凭,可有证人?除了你,还有谁瞧见了?若无人与你作证,你便是趁机挑事想拿我做筏子!”
“你!”顾梅气结,方才顾棠进东耳房时,看到这事的除了她自个儿,余下的就是顾平安。
可顾平安与顾棠是一伙的,不可能出来与她作证!
顾梅只能硬着头皮辩驳:“方才这院里,除了你我以外,只有三郎一人坐在廊下,是你叮嘱他帮你看着人……”
顾棠打断她,还是那句:“可有人与你作证?没有你就挑事!”
顾梅气得浑身直抖:“三郎在你面前跟狗似的听话!昨儿他还从东耳房搬出好几个瓦罐,肯定是受你指使!眼下他自是不会与我作证!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