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齐王固执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那在齐王府的人看来,这赠礼若成,意味着什么?”
温时序心中思忖,“意味着,妹妹将会入齐王府为妃?”
可是她觉得,这太过荒谬,“可康王府那边请柬已下,这事但凡京中有点脸面的门户,都能打听得到。”
虞殊兰摇了摇头,“不,齐王为人自视甚高,且盲目自信,他会以为这是激将法。”
“更何况,齐王府中,不是还有个正在禁足,耳目不通的人吗?”
前一秒还在惊愕之中的温时序,突然切换思绪,以裴成钧的想法顺着思索下去,瞬间顿悟。
“所以,如若搞砸了这赠礼,就会令靖安侯生气,我便不会入齐王府,齐王妃就能一人独大!”
温时序骤然想起眼前之人和齐王妃的关系,连忙压低了声音,生怕让这话叫旁人听去。
“姐姐,你妹妹”
虞殊兰瞧出温时序的顾虑,她毫不拐弯抹角地说起。
“她仇视于我,我和她断然是敌非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京城世家小姐也不例外,都有圈子。
前世,她用齐王妃的身份,游走各个门阀夫人、小姐之间,她十分清楚,融入这些圈子,甚至成为圈子中最中心的位置,能有多大的助益。
所以,这一世,她已做好了用温时序作为打开这个圈子的钥匙,她自然要将自己的立场摆明在温时序眼前。
待瘟疫爆发,她还要用这些圈层的资源,狂赚一笔独属于自己的私财。
裴成钧是皇帝的嫡长子,她欲日后报复于他,权与钱,于她而言,缺一不可。
温时序见她如此坦然,便更坚定了与她深交的想法。
“姐姐如此赤诚,妹妹也不吐不快了。”
“齐王这礼,送到家父心坎上了,本就是齐王一府悔婚在先,不怕姐姐嗤笑,家父本想着回击过后,能将这画收入囊中。”
“没想到,画却被毁,什么也没落到,还白白被齐王上门羞辱,听了些不堪入耳的话。”
其实虞殊兰对温时序这话,是理解的。
人都有私心和阴暗面,靖安侯三番四次被齐王戏耍,私心里,就不准备将那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