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之后,陆生倒是落个清净,每天按着陆景的要求看看书,弹弹吉他,接着去外边逛逛,但,总是莫名有些不大习惯。
路过摊贩,他们会问:
“陆生呐,素裳呢?”
路过公园,他总会在不知不觉间走进去,扒开草丛,看到那两柄木剑,上边已经沾上了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将它们带回了家,甚至还找人做了剑鞘。
甚至总会不知不觉地再买上串琼实鸟串,摸出玉兆敲下许多字,才堪堪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在了,这琼实鸟串,也便宜给了苏颜。
接着便是不出去了,看书,弹吉他,坐在书桌前看着墙上挂着的木剑发呆,这样就能过上一天。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他很喜欢,也有些讨厌。
喜欢这种稳定,却又讨厌这宛若一摊死水般的生活。
有些想念以前那个吵吵的人了。
他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明明一直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是,人总会分开的,他也一直都明白的才对。
这又过起和曾经那种生活差不多时,他怎么就就觉着不适应了呢?
他不明白
这样患得患失的生活过了一年多,他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少数出门一般都是为了应付那些考试。
“冰山”——这个称号真的很适合那时候的他,接近不了,身上由内而外散出来的清冷气质也让人不敢接近。
直到他某天无意间按到视频软件,首页上推的直播画面上出现了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像——
栗色的长发,琥珀色的眸子,杏黄衣衫,还有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正同小时候刚认识时的样子一样断断续续做着自我介绍。
只是刚看清,他忽然间鼻头一酸,不知为何,接着眼前就稍稍有些模糊
接着,便再是一年。
系统时五点三十分,黑发黑瞳的少年背上包,跨上吉他盒,留下一封书信在家之后便踏上了去面试,顺带着找人的旅途。
约摸三天过后,系统时九点零四分,他站在玉界门下,活动活动酸涩的脖子,手中的玉兆上是罗浮的地图,环顾了圈四周,他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