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不乱,大概只有两头的样子。
步离还是杀了要好些,敲晕只会留着祸害别人。
想着,陆生稍稍探出头来,两头步离一前一后都背朝着自己,正是个好机会。
不再犹豫,踏步向前的同时剑也出鞘,一剑刺穿后方那头,趁着前狼还没反应过来,拔出剑来再是横向一挥,那步离便身首异处。
收剑入鞘,如此短暂的片刻,似乎对自己没有多大影响,没有乏累,没有任何,只是指节因为攥得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
稍稍皱眉,陆生甩了甩手,便不再探查自己的状况,踢开足边步离的尸首,他就接着朝里走去。
仅是两扇门后,他就见着了那惨叫及血腥的源头——宛若一具死尸般瘫在墙边的椒丘,浑身上下沾满了血,瞧着还算柔顺的毛发也染上血污统统粘在一起。
陆生倒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就像是见惯了,半跪下去俯身探着鼻息。
出气多进气少,但至少还活着,仙舟上应该能救得回来。
陆生将他背起,湿热的血粘在背上,让人稍稍觉着有些不适。
兴许是他整得动静有些大,将睡未睡的椒丘缓缓睁开了眼,只是眼前一片血红,只能模糊瞧见个脑袋,干燥没有丝毫血色的唇瓣开了又合,却只吐出一个字:
“谁”
还能说话?真叫人想不到
“路过的云骑罢了,但你还是别说话的好。”
陆生淡淡劝道,随意捏了个看起来稍稍合理些的假身份出来,声线也压低了些。
这声音听着耳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听过才觉得耳熟,好在他是没什么伤害人的意思,所以暂时也能够相信他吧?
呵,自己还真是有点好笑,不相信又如何,相信又如何
就算知道他要害人又怎么样,自己可毫无抵抗力啊
这次的选择是对的,总算是没绕到各种奇怪的地方,也见着了执勤的云骑。
不过是难免有些戒备,毕竟是背着个血人,陆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将椒丘放在地上,便是转身离去。
他现在可头疼,头疼该怎么解释这一身的血污
算了,还是留到以后再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