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跟在夫人身后,紧张的一个字不敢说,“给我去查!到底是谁散播谣言!”气疯的王丽甜也顾不上仪态,吼完又甩开袖子,挥了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摔落一地,才微微平静下来。
“您消消气,老奴这就安排人去查,这些坊间小民,惯喜欢聊这些有的没的,赚些茶水钱,您可千万别当真!”周嬷嬷慌张的给人摇着扇顺着气,生怕慢说一句又要挨骂。
“呵,我看是屋里那个小贱人,开始长獠牙了。”喝着下人重新端上来的茶水,品着醉月楼的糕点,王丽甜皱着的眉头终于有些舒展。
“我记得定远伯府就要举办端午赏花宴,可得让我们侯府的小女娘们,好好露露脸呢。”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这花宴上会发生些什么,可说不准咯,每年不少趣事儿都得看这花宴呢!”周嬷嬷立刻附和道。
王丽甜能想到的,徐昭昭哪需要想,上辈子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区别在于上一世的此时她已定亲,又是在那种丢尽脸面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找个由头不去参加宴席。
可王丽甜不愿得罪权贵,又是哭自己年纪轻轻掌着侯府一大家太难,又是搬出侯府嫡女的身份硬逼着她去,徐昭昭因愧疚也只得答应。
朱磊磊比她大了整整五岁,俩人站一起就不搭,倒不是徐昭昭一脸孩儿气。
而是这朱磊磊光长年龄不长个儿,双十年华才中人之身,头发稀疏,若非家里巨富恐怕娶妻都难!
侯府愿意结这样的亲,一是那王丽甜怎么可能见徐昭昭高嫁出去享福,自己守个半老能当她爹的人,二是她嫁进这花团锦簇的永昌侯府才发现,那迷人眼的都是虚的,侯府入不敷出就差变卖家里田宅物品!
她是豁得出去,侯爷徐云山可丢不起这个脸,她还不能提,一提人就说当年娶她已是不易,已掏空家底。
这事就算刻薄如王丽甜,也没话说,毕竟徐昭昭从中也帮了不少,生怕愧对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她。
若非自己是那曲中人,徐昭昭都要为王丽甜拍手叫绝。
与她那孽缘源于偶遇,源于自己的傻,错把蛇蝎当真人,真心对待!后面王丽甜有意接近,故意投其所好,却以为这是遇到了难得的知己,俩人做起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