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放心上。
“哎,我这个脑子啊!还好还记得几件大事。”
“大小姐,什么大事?有什么大事?”春雨刚进屋,听见大事两个字瞬间紧张起来。
可别再有什么大事了!我家小女娘就要嫁不出去了啊!
“大事就是今天喝什么汤啊?”徐昭昭逗着小丫鬟。
春雨就知道自家小女娘天塌了都能当被盖,“今天我们喝绿豆莲子汤,大小姐不是说挺好喝的?”
喝着降暑的汤,徐昭昭想着再过几天她的及笄礼就要办了。
到时侯府会是难得的热闹,对没落的永昌侯府也算是难得的一件大事。
不过人多嘛肯定就会出乱子,至于到底是谁乱还真不好说。
王丽甜刚被庶妹搜刮完心情也不好,还要筹备徐昭昭的及笄礼,边核对帖子边在心里骂人。
这几日朱磊磊也未曾来找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朱磊磊那是忙着生儿子用力太猛,最近得了风寒,只得在家躺着养病。
但他想到未来的日子,充满盼头,病着还总是嘿嘿嘿的笑,吓得朱母以为自己儿子病傻了。
京城的秋意渐浓,满眼金色,徐昭昭出生在腊月,是最冷的时候,但及笄礼不会在那么冷的日子举办。
于是侯爷徐云山挑了个提前半年的好日子,秋,意味着丰收,他到现在没拼出儿子,只能暂且寄希望于这个嫡女日后能飞黄腾达,为侯府带来更多好处。
徐昭昭及笄礼这天,永昌侯府内,气氛格外不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大逸朝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了,她的外家定国公府也前来祝贺。
徐昭昭站在铜镜前,秋茶忙碌地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青丝,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终于是大大方方要及笄了。
不再是上一世那样,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在阴暗里祈求那点光芒。
那时的自己,及笄都像是一件羞耻的事,谁家还没及笄就被婚配,又有哪个姑娘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要苟延残喘的偷生于世?
她不是没想过了结自己,成全大家的脸面,可王丽甜字字血泪的劝她,她当真了,却原来,只是为侯府贱卖她而已,踩着她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