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而冰冷的漩涡中心,无力挣脱,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地扫过四周,如同无根的浮萍般飘忽不定,最终,视线定格在悬挂于大厅中央的医院指示牌上。
住院部。
两个冰冷而刺目的黑色字体,赫然映入眼帘,如同两柄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痛了张心遮的心脏,让她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住院部?
他们要去住院部?
难道说……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深想,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如同毒蛇般从脚底板直窜头顶,将她整个人都冻结在原地。
秦远领着她们走到电梯前,神色凝重地按下了上行键。
电梯门应声而开,三人沉默无言地走了进去。
电梯厢内,空间狭小而逼仄,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令人感到压抑而窒息。
头顶的灯光惨白而刺眼,如同手术室里冰冷的光线,毫无温度,将她的脸色也映衬得愈发苍白,毫无血色。
四周一片寂静,针落可闻,只有电梯运行时发出的轻微机械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更显寂寥与压抑。
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们真的带她来到医院了。
到了住院部。
这一切的一切,都容不得她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她极力抗拒,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残酷现实。
癌症,晚期。
这两个冰冷如冰窖的词语,如同挥之不去的魔咒一般,不断在她脑海深处回响,如同死神的低语,宣告着生命的倒计时。
她开始感到害怕,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镣铐般,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
她一直以来都坚信,陆沉是伤害如烟的罪魁祸首,是她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仇人。
她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过,再次与陆沉重逢的场景,她要如何声色俱厉地质问他,如何义正言辞地斥责他,甚至,在她最黑暗的想象中,也曾闪过一丝报复的念头。
然而,她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