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腰那里,黏糊糊,又骚又臭。
“咱们该不会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吧?”
“闭嘴!”
张二娃终于将嘴里的那东西吐了出来,恶心上涌,一遍干呕一遍骂,“妈的,要不是你不看路,咋俩能掉到这里来?!”
“呕!”
他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又吐了出来。
太他妈恶心了!
“先上去!”
张二娃扒拉着板车,心里头这会儿庆幸板车跟着一起掉下来了。
他摸索了一下,发现这里应该是墙壁,板车够长,他踩着板车,应该能爬上去。
葛青不吭声了。
他慢慢朝着这边挪过来,脚估计扭伤了,疼得他呲牙咧嘴。
可是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于是,他也忍着痛,跟着张二娃,一点点踩着板车往上爬。
一个小时后。
天色蒙蒙亮。
两个黑漆漆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的脑袋,终于出现在了坑的边缘。
“妈的,终于上来了!”
张二娃恶狠狠骂了一声,手脚并用,爬了上来。
葛青也拽了他的脚,趴在地上大喘气儿,整个人虚脱得下一秒就要晕掉。
“啪嗒。”
就在张二娃探着脑袋,挣扎着想起来时,一束光,直直的打在了他眼睛上。
紧接着。
第二束,第三束。
直逼他和葛青的眼睛。
“哟,老熟人呐?”
一个青年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响起。
他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拿着电筒,在两人脸上晃了晃,啧啧道:“怎么样?礼尚往来,我准备的这份大礼不错吧,小舅子?”
葛青气得要吐血。
“这是啥?!”
他气得大喊:“谢昭!你个王八羔子,老子可是你小舅子!”
农村里,小舅子可是顶顶大的关系了。
谢昭耸耸肩,用手扇了扇鼻子,慢条斯理道:“小舅子?我抓天天往我铺子门口倒泔水的贼,你怎么踩进去了?该不会里头刚好还有几个泔水桶吧?”
葛青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