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副行将朽木的架势。
但他的五官极为精致,即使病入膏肓,一身雪白里衣,依旧衬得温和若水。
他望向紫衣少女,有气无力轻声笑道,“我家小莲花,这是带的朋友回来了?”
石莲花喉中哽咽,扑在他身上,“这才几日,哥你怎会病情重了这么多?”
石渔目光温柔,眉眼挂着笑意,“没有,一直都是这样的。小莲花多虑了。”
“可,可你不应该这样的。这到底是什么病,毒吗?我们石家请了上百个医修,没有一人能说的清楚,只言救不得,天命如此。什么病会是天命?”
少女眼角挂着泪花,在最亲近的人身旁终于忍不住,一颗一颗落在衣襟上。
姚生尘的表情始终不变,端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石姑娘误会了,这病就叫做救不得。”
“啊?!”石莲花懵了。
“啊,这是什么病?!”沈修言惊愕道。
姚生尘耐心解释道,“曾经有位南疆的毒修炼出过一种毒药,只有玄品,毒性也不会致死,但它有一点特性,就是无解。又因为毒过于微量,远不会危害的程度,所以医修无法开方子,就此名为救不得。”
“这种毒药,如果长年累月接触则会毒性剧变,一经发现,就堪比天品,夺人性命,阎王收魂,此称,天要夺人命,简称天命。”
姚生尘收回手,理了理袖子,身姿挺立,掐指一算,“他这毒,应是从十岁左右开始中的,至今已经深入骨髓,难医啊。”
石渔惊讶道,“确实是十岁那年,我始见病弱之象。”
李兰天微微眯眼,突然道,“那年香西发生过什么大事吗?你家中是否发生过大事?”
石渔早就扫见了这位红衣女子,想到自家妹妹提及的聪明人,回道,“彭家……在那时提议要修建香西城。”
“彭家?!”
李兰天蹲在地上,摸了一把冰凉的地板,“该不会是他们让土木宗偷偷将毒下在你家木料或者土壤中了吧?”
前世经常有烂材料装修串串房毒死人的事件。
石莲花怔了怔,下一刻怒目而立,“啪——”的拍了声桌子,“我就知道!他们彭家肯定不会毫无准备就来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