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脏”了桑言,于是肥胖的手,又放了下来。
他大概是想到自己垂涎了多年的女人结果却是双手奉上给别人,心中负气,语气便冷下去,“不要超过十分钟,别想着给我耽误时间!”
桑言温声道,“好。”
……
桑言拿了几样精致的蛋糕,在晚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背光位置坐了下来。
她料定不超过五分钟,霍临霁也会过来。
两人在一起七年,霍临霁的习惯她是知道的。
他不喜欢热闹,像这样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环境,他其实一刻都待不下去。
以前陪她出席这样场合的时候,他通常都会很快在宴会上寻到一处静谧而又背光的位置坐下来,然后服下一片奥沙西泮。
一种镇定药物。
用于缓解焦虑症和紧张的情绪。
桑言不知道霍临霁为什么会这样,但很清楚他这样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而偌大的晚宴现场,这里是唯一一处背光且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霍临霁必然会过来。
她很快便等到了。
霍临霁身着一袭铁灰色的笔挺西装,全身散发出一股盛气凌人的气焰,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朝这边走过来。
当他看到她已经坐在这里,冷峭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却还是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桑言看到他,先是假装有些意外,然后清恸美丽的面庞上覆上一层冰冷的寒霜,并紧紧地咬住樱红的唇瓣。
她将对他的敌意和怨恨,直接写在脸上。
其实她对他已经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因为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一丝恋栈的感情,所以即使恨,也已经沉谧得犹如寂静无波的深海。
霍临霁没有避讳,当着她的面就从西装口袋里将一支钢笔拿了出来,里面装着一枚奥沙西泮。
“事到如今,你还能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出现在我面前,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桑言愤恨地说道。
霍临霁看都没看她一眼,打开钢笔鼻帽,淡定自若将一枚药片含进嘴巴里,淡道,“你以为傍上谢天祖,他就可以保你和你父亲在京市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