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沿用出京时皇帝授意他的那一套,只不过现在搜刮过来的钱,交给薛源罢了。
薛源当然不会同意,毕竟这么一来只能养肥相关的官员和几个有门路的商人,对大多数从事这些行业的人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于是说道,“这些法子无异于竭泽而渔,过于短视了。本王说个法子,你记下。”
顾文渊连忙拿起桌上的毛笔和纸,说,“王爷请讲。”
“其一,江南丝、茶两个行业,买卖照旧,税钱也照旧。只不过我们收税的方式要变一变。
以往我们收过税、住税,也就是说官差上店铺收,或者在街上、市场、城门口拦住小商贩收,但是没那么多人力,确保每个商人的税都能收上来对吧?”
顾文渊点头,“商税一向难收,能收到的,占该收的一成就不错了。毕竟,商人不会主动交税。”
“没错,所以朝廷就只能各种巧立名目多征税,名目一多就变成合法的抢劫了,而且往往只抢小商贩,因为大商有后台反而交的更少。”
顾文渊道,“确实如此!所以富的越来越富,穷的越来越穷!”
薛源继续道,“现在换个方式,我们取消行税、住税和所有杂七杂八的赋税,谁敢收我们就办谁!我们只收一种税,我管它叫增值税。”
“增值税?”顾文渊一脸茫然。
“别急,我们以生丝为例。”
薛源解释道,“丝农卖完生丝交完税之后,我们给他一张税契,而购买生丝的丝商可以拿着这张税契,去抵扣他将生丝卖给绸庄时所需要交的税钱,等绸庄将做好的丝绸卖给成衣铺时,也可以拿丝商给他的税契,抵扣他该交的税,以此类推。
于此同时,我们的人不再到处乱跑,而是只去丝商、绸庄和成衣铺查税契与货物是否匹配,一旦发现问题就严办。”
可怜的顾文渊在一旁足足想了半刻钟,才猛地反应过来。
一拍大腿,惊呼道,“妙啊,实在是妙啊!如此一来,买家就会主动催卖家去交税,因为如果卖家不给他那张税契,买家就要承担被抓的风险,和不能抵扣自家税金的损失!
如此一来,咱们税率不变,但是能收到的税,怕是起码翻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