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
秦三泰自然知道,这是王爷安排的。
呵呵,王爷还没忘了咱呢!
的确,那伪造的“捷报”只能瞒得了一时,或许再过一两天,又或许天,总归有江南军侥幸逃脱的士兵回来,告诉陈启年前线真相的。
到时候,他那张嘴纵然再厉害,也决计难逃一死了。
而且愤怒的陈启年,或许会让他死得很凄惨。
然而沉吟片刻之后,秦三泰还是摇了摇头。
淡淡道,“今晚我若走了,陈启年势必起疑,如此或许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若要确保成功,我至少还需在城内呆上两日!”
老板娘急道,“不行,两日后一旦事情有变,你命必然不保!”
这话,让秦三泰放在桌下的双手,忽地微微一颤。
但很快,他嘴角咧开,似乎笑了。
“老板娘,再给我来两斤桂花枣泥糕。”
老板娘自幼厮混江湖,早看到秦三泰方才那细微的颤抖了。
他分明不是大胆之人。
可他却又像个死士!
不由又道,“秦先生,何必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人,总要有始有终。”
“我不懂,你分明已经尽力,也不辱使命!”
“可”秦三泰顿了顿,这次他真的笑了,“呵呵,实不相瞒,我是因为怕!”
“因为怕?”
秦三泰自嘲地笑着,“对,我怕!我怕此计失败,宁安城陷,我秦氏一族要灭族。我还怕,宁安城陷,那个忍辱负重多年,扶我于微末的少年郎,也要身首异处!”
秦三泰说着,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有枯黄的秋叶飘落,随风打卷。
而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那少年搂着肩膀,从裕兴商号仓库出来的时候是盛夏。那晚夜风微凉,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
他今年三十有五,五次县试才中秀才,三次乡试才中举人,中举之后,翘首期盼数年,却仍是布衣,受尽欺凌与嘲讽。
所以他总觉得,从那少年身上,能看到自己来时的路。
秦三泰终是提着两斤桂花枣泥糕出门了,秋风萧瑟,他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