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了，几乎忘了个干干净净。
程诺又问：“十七……那梦里喊你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人紧握手中的杯子，食指因为扣着边缘过于用力，显得有些发白，沉默许久后吐出几个字：“女的。”
失忆都记在心里的人，必定是很重要的人了，他长得这样好看，岁数又摆在这儿，放在古代没结婚的概率比天上下金子还小。
好感度-100。
程诺抿了抿唇：“你好好休息吧。”
男人见她要走，喊住了她：“听说那天是你救的我。”
“发现你的是我大哥，扛你回来的是我二哥，救你命的是何大夫，跟我没太大关系。”程诺说的是实话，她那日本就不是专程去救他的，男人能获救，只能说他运气好，命不该绝。
男人突然从枕头底下翻出什么东西，摊开在程诺面前：“程大哥说，这是你给他的。”
是之前程诺给程大壮的消炎药，她一直嘱咐他拆开外壳，把里面的小颗粒混在清水里的，男人手上的那颗却是一枚完整的药丸。
似是看出程诺的疑惑，男人继续道：“有次程大哥走得急，落在地上被我捡了，闻味道像是平日里吃的药，我就问了他。”
好谨慎的性子，程诺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男人此时半坐在床榻上，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子滑落到腰腹位置，身上衣袍松散，隐约露出胸口位置裹着的纱布，纱布之上有多处刀剑的伤口。
寻常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刀伤，程家不会惹了什么麻烦回来吧？
程诺退回床边，就这么大喇喇地扯开男人的衣领，在他的震惊中，将他前胸后背的伤口观察了个遍。
腰腹上三寸，靠近心脏位置是刀伤，看样子像是个匕首；肩胛骨收过箭伤，大夫手艺不行，增生疤痕明显；后背有无数鞭伤，看起来年代颇久……
“四娘，午膳你想吃蕨菜炒木耳，还是……”
程诺迟迟没从柴房出来，程大壮来问她想吃什么。
结果刚进屋看到妹妹趴在男人身上，双手抓住他的衣领，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