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更忌惮防范面前这个笑面虎似的三哥。
温和的表象下,是让人需要细细琢磨真实意图的暗色。
“如此甚好,想必你也已经和安安见过面,她性子温和,待人谦逊,日后是要入定安侯府做当家主母的人。”
“你自幼跟个皮猴子一样到处乱窜,少在她面前露面,免得带坏她,可明白?”
从他的声音,她听到了和温谨礼如出一辙的嘲讽。
温雪菱唇角的笑意凝滞片刻,杏眸倏然锐利,“菱儿不懂三哥意思,什么叫和皮猴子一样到处乱窜?”
“是酷暑难耐,为了三哥进山取山泉水沐浴的乱窜?
“还是寒风瑟瑟的腊月,去山里设陷阱打猎,背着比我人还要重的猎物,走去县城给三哥买书?”
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温谨修厚厚的脸皮子里,让他挂不住脸上虚假的温和。
温谨修骤然变脸,直直看着她平静的眸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在花溪县的日子。
破败的屋子,两兄弟挤一个屋子的窘迫,永远有补丁的粗布麻衣,还有学堂里其他人偷笑的模样。
温谨修的脸色沉了沉,如今的他,是丞相府高高在上的三公子,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豪商。
再也不是记忆里那个需要看别人脸色的小子。
“菱儿,你知道三哥不是这个意思,你对三哥的好,三哥都记在心里。”
他突然加重语气道:“但这也不是你欺负安安的缘由。”
“你四哥都在信中说了,这些时日你一直在丞相府欺负安安,想要夺走她嫡长女的身份。”
听到这充满质问的恶劣语气,温雪菱轻笑出声。
“所以呢,三哥是要为温锦安出气吗?”
温谨修蹙眉,一板一眼道,“菱儿,三哥都是为了你好,嫡长女是安安,此事毋庸置疑,你又何必强求?”
“还是说……你就得要那份虚荣?”
说起虚荣,谁能比得过眼前的他啊。
温雪菱视线落于他身上玄色长袍,连袖口绣线都是用的金丝,奢靡重利,也好意思教诲她。
她脑海里想起另一道身影,同样是玄色长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