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粗糙的纸币和肥油疙瘩,内心忽然就踏实了起来。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手上有钱才让人安心。
“你那只野兔子卖不卖?最近价钱也不错,一斤四毛一。”
才四毛一,
沈建军忍不住感慨,同样是野味,野兔子和土猪根本不是一个价格。
这么一只野兔子两斤左右,连一块钱的价格都卖不上。
“不了,这个东西我拿到家里吃。”
沈建军回答道。
老张点了点头道:“自己吃确实也不错,这东西虽然骚且没味,但是弄点调料,会做的人能把这东西做出花!”
老张家大业大,也确实看不上这么一个野兔子。
他低下头从柜台里抽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子,示意沈建军把那只野兔子装进去。
“以前是老哥小瞧你了,今后进山可得来照顾老哥生意啊!”
“下回什么时候去?”
沈建军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天,但是我手头的工具不齐。老张,你有没有认识那种不干的猎户,我想收拾一套打猎的行头!”
“好说好说,我一会儿收了摊就给你问去!”
老张一口应承下来。
沈建军离开肉摊,走向供销社。
正赶上下午五六点,镇上的那个农药厂也下了班,穿着蓝褂子的工人稀稀落落的走出工厂,一时间显得供销社很是热闹。
“同志,把你这儿的调料给我来一份儿。”
“要什么?”
“花椒、大料、酱油、料酒……”
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调料早在几个月前就断了,现如今厨房的锅灶上就干巴巴的放着点儿咸盐。指望把这野兔子做好吃,还是得把调料弄齐全。
买好调料之后,沈建军还看着柜台里一把镶着塑料钻头的木梳子。
想了想宋轻雪那被自己变卖干净的嫁妆,沈建军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以前的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沈建军顺带将这梳子买了回来,两块七毛一,对于自己这种家庭来说,算的是罕见的奢侈品了。
“希望媳妇气能消一点。”